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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要再說了!」嚴瓊璁嘶叫著:「我再也不想聽到你說守元的壞話。」

「我說的是事實。」譚婉茵強捺住脾氣:「曹守元一直騙你,你怎麼還不清醒?」

「她不是這樣的人,你根本不瞭解她,憑什麽武斷?」

「我有眼睛,她的行為實實在在表明了她就是一個一脚踏兩船的賤人。」

「你不要侮辱她!」嚴瓊璁紅了眼睛:「她心裡愛的是我,只是基于道義和責任,才不能一下子離開舊人。」

「這些都是爛藉口!」譚婉茵決定把這「醜人」當到底:「她口口聲聲說愛你,卻一點也不在乎你的感受----高興時要你立刻出現,不高興時玩失踪,根本沒把你當一回事。」

「她正處於搏殺期,時間本就不多,那女的纏她又緊,我知道她已盡量抽時間陪我了。」

「盡量抽時間?」譚婉茵牽牽嘴角:「你上星期才跑來哭訴,說她寧願打通宵麻將,也不願陪你去聽音樂會。」

「這是我一時想不開。」嚴瓊璁垂下頭:「她工作這麼辛苦,還夾在兩個女人中間,壓力又大,偶爾想放鬆一下,我也跟她吵架,這實在是我的錯。」

「你中了蠱。」譚婉茵直接了當地說:「是非不分,自欺欺人!」

「你即管駡吧!」嚴瓊璁低聲說:「誰叫我離不開她呢!」

「怎會離不開?莫說她不過是一條街遇上十來個的普通人。」譚婉茵苦口婆心:「即使她是九天玄女,只要她不是一心一意待你,你也絕對應該把她趕出大門口。」

「說來說去,還是這個話題。」嚴瓊璁咬緊嘴唇:「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----守元一心一意愛我,只是她需要時間安排,她是一個負責任的人。」

「她愛的不是你,是她自己!她一直採取『拖字訣』,看看誰先忍受不了,主動離開她,她好坐享其成。」

「對了。」嚴瓊璁說:「我一定要堅持下去,笑到最後的,一定是我。」

「她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委屈自己!」

「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,我受些許苦不算什麽。」

「不算什麼?」譚婉茵額角起了青筋:「是誰三更半夜在海邊吹冷風?是誰在酒吧喝醉酒幾乎被色狼非禮?是誰自暴自棄呼天搶地要生要死?」

「這些都不算什麼?」譚婉茵越說越氣:「你為她哭過幾場?醉過幾場?你不記得,我可記得清清楚楚。你可以不把自己當一回事,我還覺得心痛呢!」一下子說漏了嘴,她的臉色登時轉青。

嚴瓊璁看著她。

「……呃……我是說,作為你的死黨,你受人欺負,就等如我受人欺負一樣,心裡很難過! 」

「我當然知道你關心我。」

「我們相識十多年,我不關心你,還關心誰?可恨的是,你不自愛,再多的關心也不管用!」

「我愛她,離不開她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」

「怎會沒辦法?只要你放下執著,不再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。站高些,看遠些,很快你便會發現,不是你一直所想的非她不可。」

「我怕……」

「不用怕!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!」

「謝謝你!」

「一場姐妹,別說見外話。」

「還是要謝的……」

譚婉茵輕歎了口氣。

----這方木頭,究竟要到什麼時候,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?

 

 

-全文完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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